我離開上份工作曾經無所事事五個月。不知道做甚麼的歲月,從前的無知又從新的無業階段延續下去。看了書,試著想寫的文章,沒有片羽降落,也沒有看到任何吉光的時間轉瞬離去,像是才離開工作場所五天。要想起那些月做甚麼事是困難的,每一天都如此地像,沒有過完的一天,重複過一百五十次那樣的重演。想成為理想的人就是這樣的難,越來越分岔的路,就是明證。 以為更動房間擺設會讓自己好一點,看來只是念舊。腦海的片段流不出手握的筆,打進頭殼子彈般的念頭卡在裡面,沒有醫生願意手術也沒有人宣布腦死的過渡階段,就這樣擺著,能做的──也該說幸運的──隨時看幾眼,這個動作持續的重複,比一百五十天還要久,偶爾補個細節,哪天搞懂情節順序,下次改掉結局,這是一種困擾,我需要的是寫出來。